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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绕着这首歌的爆红,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,一首歌是怎样爆红的,也可以从中窥得,究竟是谁在定义用户的音乐口味。

文|徐晴

编辑|楚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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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到底是怎样火的?

事实上,从登上晚会开始,关于这首歌的争议就层出不穷。由于悲伤的歌词、较为上头的曲调、偏向「草原歌曲」的风格,有人将它归类为像《最炫民族风》一样的「神曲」。但与过去红透各个地域和年纪圈层的「神曲」不同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的受众呈现出显著的区隔,集中在60后、70后以及90后之间,年青人闻所未闻,中老年人却称它「全网都火」。

围绕着这首歌的爆红,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,一首歌是怎样爆红的,也可以从中窥得,究竟是谁在定义用户的音乐口味。

中年人的「反向夜袭」

国庆长假回去前,陈男士给自己的母亲买了一个全民k歌麦克风,连上软件,就可以在家里唱k。回到家后,她也想试试,还没摸到,父亲先拿了过去,唱的第一首歌就是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。

最初听这首歌,陈男士认为它「没有这么土,听上去比我爸爸唱的别的歌还顺溜一点」,父亲多次推荐她唱,一定要选「王琪的那种版本」。

晚会也是为了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才看的。大年三十下午,父亲在电视前守了几个小时,一身红夹克的王琪总算出现了,她摇醒了早已熬不住、睡着了的丈夫,「王琪下来了!」

从那以后,「王琪」「牧羊人」「可可托海」就成了陈男士生活里的高频词汇。打开听歌软件,这首歌不是热搜榜的第一,就是搜索推荐榜的第二,短视频平台也随时能看见那句「那夜的雨——」。

如同陈男士经历的那样,这首歌一度是「父母科普」「中老年人打榜」的典型案例。豆瓣上快手怎么买热度的,微博上,总有人吐槽自己的父亲「单曲循环」「洗脑推荐」「每天都唱」,还有一位网友的父亲表示「一定要到可可托海去」。

在全民k歌上快手怎么买热度的,甚至有11个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的版本,包括「温柔男版」「摇滚男版」「古风男版」等等。算一算,11个版本加上去被演唱了超过2.8亿次。

与这种惊人的数据产生强烈对比的是年青人对这首歌的陌生。社交平台、问答平台上,三个连续被提出来的问题是:王琪是谁?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是哪些?为何我妈妈、舅舅姐姐还会唱?

事实上,从晚会这天开始,关于这首歌的争议就层出不穷。由于悲伤的歌词、较为上头的曲调、偏向「草原歌曲」的风格,有人将它归类为像《最炫民族风》一样的「神曲」。但与过去红透各个地域和年纪圈层的「神曲」不同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的受众呈现出显著的区隔:年青人闻所未闻,中老年人却称它「全网都火」。

在好多次访谈中,王琪都表示「我也不晓得这首歌是如何火的」。实际上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会走红是个必然风波。

王琪在晚会演唱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。图源新浪微博@晚会

你这不是歌啊

1986年,王琪出生在山东威海市宽城县的一个村庄,家里靠种粮维持生计,每年的收入在6000元左右。16岁,他拿着父亲从舅舅家借来的5000块钱,到一家公办艺术培训机构学习。培训结束后,他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涯。

北漂的几年里,王琪没有舍弃过写诗,他每晚下午表演,晚上想曲调、想歌词。作曲都做好了,再花钱找人作曲。

2009年,他经同学介绍到山西工作,也在那儿娶妻生子,过着「白天下班、晚上谱曲、周末出去主持婚宴」的生活。他花7000块买了一套作词设备,看了将近200G的教程视频后,他也试着给他人谱曲,赚一点外快。

有一次,他写好了歌发给顾客,对方只说了一句话:「兄弟,你这不是歌啊」,自此再没有回过消息,报酬也没了下文。这反倒成了王琪的机遇,他自己唱了这首歌,最终成了打开他著名度的「出道歌曲」《情人迷》。

8年前,王琪曾在同学的介绍下签约了上海酝星文化有限公司。这家公司从四川成都起家,专门为音乐人做版权代理和发行。在公司的页面上,酝星旗下合作的歌手有2056位,不仅玖月奇迹,大多数是一些未曾听过的名子。

从2013年起,王琪创作的歌曲都跟酝星签版权代理协议,由公司上传到酷我音乐等平台,《情人迷》也在其中,再者还有《送亲》《万爱千恩》和《站着等你三千年》等一百多首歌曲。

2020年5月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由酝星公司上传至酷我音乐。10月左右,它冲上了多个激增榜、分享榜等第一,在酷我TOP500榜单排行前二。接出来,有晚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联系王琪,告诉他:「你这首歌是在千军万马里杀下来的。」

2020年10月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冲上多个音乐平台的榜首。图源网路

接受《人物》采访时,王琪表示:「这首歌2020年5月8号发行的,发完之后反应不太大,到10月份才给你们晓得了。」

数据显示,「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是在2020年5月上线酷我音乐,截止2021年4月13日,歌曲持续登上酷我TOP500榜单共计184天。」

从4月13日向前倒推184天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第一次登上榜单正好是在2020年的10月10日。

在今年10月究竟发生了哪些,让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持续登上了榜单?

这又要从另一个广东人说起。

一触即发

亚男是山东烟台人,比王琪小了几岁。3年前,她辞掉了幼师工作开始在快手直播跳舞。她的声线奇特,有点像男声,又很有穿透力,直播的时间久了,粉丝肉眼可见地往下降,从几千涨到几万,几十万,几百万。她跟王琪的联系也发生在这段时间里。

起初,在快手上王琪的歌就很受欢迎。由于曲调比较上头,旋律没这么高比较好唱,「都是爱情歌情绪很悲伤」「基本上每出一首这种主播就会去弹唱」。

2019年10月左右,早已有几个快手主播弹唱了《送亲》,热度不错,亚男也「跟了个风」,一下子上了「大热门」,有2900多万的播放量,粉丝涨了100万左右。

王琪有自己的快手帐号。《送亲》火了,他在快手上先关注了亚男,亚男回关。这以后,「每次王琪老师直播的时侯,我俩都连麦跳舞、互动」,亚男说。王琪的歌成了亚男直播间里的常备乐曲,包括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。

亚男和王琪连麦。图源快手

可以说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是亚男、王琪以及多个主播一起在快手上推红的。

亚男以前唱过两次:第一次唱是从副歌开始,并没有上热门,这高于亚男的预期,她「没想再录了」。后来王琪与她连麦,特地讲了歌背后的故事,一句话一句话给亚男讲解。这一次,亚男认为「情绪更细腻了」,她从第一句「那夜的雨」开始唱,作品发布后,一下子又上了热门,最终达到了2295万播放、86.4万点赞,11.4千人将它转发到了同学圈。

有网友表示,第一句是真谛,「亚男一开口我就似乎被电到了」。

亚男又涨了几十万粉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彻底在快手上走红,连带着王琪也多了许多爆光:在他的快手帐号上,2020年9月发布的作品播放量99.7万,11月发布的作品播放量达到了353万。

没几天,抖音上也出现了这首歌。一个叫「洋仔」的用户制做了多个情境相像的短视频:一对男女坐在露天的饭桌上喝水,背后一个卖艺演员手拿麦克风跳舞,演员正是「洋仔」本人,但他一开口,却是亚男弹唱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的声音。

由于涉及对口型假唱,洋仔被亚男的粉丝「打假」,两家粉丝隔著抖音和快手激烈地争执上去。

虽是假唱,这条短视频在抖音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,点赞278.6万,评论13.3万,转发30.1万,丝毫不比快手上亚男的作品逊色。到这儿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已经在短视频平台失火。

在抖音上,这首歌被900万以上用户作为bgm使用,与之相对比,华晨宇的全部歌曲加上去只有不到30千人使用过。

算法的加持

假如说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的爆红是一场接力赛,这么在王琪、亚男、洋仔以后,最后一棒又传回了原点——包括酷我音乐、QQ音乐、全民k歌在内的腾讯音乐(TME)在全程中润物无声地加持。

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在短视频平台走红后,酷我音乐平台为这首歌塑造了竖屏MV,2020年11月12日上线,截止现今播放量超过了4.4亿;而QQ音乐、酷狗音乐上,这首歌也在相当长时间里强占热搜榜、试听榜,酷我音乐表示是「经平台系统辨识、精准分发给用户」。

所谓的「系统」,正是腾讯音乐使用的推荐算法。

在各大音乐平台中,算法也经历了一代一代的更新。其实不同平台的算法各有注重,但在最初,协同过滤算法是主流。这些算法的逻辑在于,假如有用户a和b都听了A歌和B歌,那协同过滤算法还会把a、b当成两个相像用户,把a看到的C歌也推荐给b。

随着用户和用户行为数据的累计,这些算法渐渐被基于标签簇的个性化推荐算法代替,系统学会了抽取歌曲的音乐和歌词特点,给每首歌都打上多个「标签」,算法通过标签理解歌曲内容,盘点用户特点,再将其匹配给最合适的观众。

以网易云音乐的算法为例,假如系统判断用户喜欢「旅行」标签的歌单,就可能把这群用户偏好的其他标签歌单也推给用户。

而在腾讯音乐,算法显然更高效。该公司的一名技术专家表示,「甚至可以依据用户声音为他推荐音乐,全民K歌上,系统可以辨识出声音年纪,就会找出音质相像的歌手,再为用户精准地推荐歌曲或歌手。」

短视频平台的算法也不容忽略。百纳娱乐创始人杨俊龙觉得,「从2018年后半年开始到如今,平台算法可能发生了改变,开始扁平化推流,还有定向化推送,看你平常关注哪些,相关的东西就会推给你,你不关注的东西,除非它火得不行了,否则你看不到。」这引起了一首歌「吃不透」整个观众市场的现象,只是小范围、短暂的火,这也解释了为何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起初仅在中老年圈层里走红。

在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爆红的源头,快手主播亚男的粉丝大多为70后、80后,其中女性居多,时常有人给她留言:「快点播老大,要不然出去抽烟、打牌、打游戏了。」这在本质上决定了这首歌的观众基础。

几乎是头一回,中老年人撬动了流量,向年青人「反向夜袭」。晚会对这首歌又一次推进,截止2021年3月初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在全网的播放量突破了33亿。

一位年青的妈妈说:春风和煦,我站在苏州知名的旅游景点南关街,没了一条腿的残疾人士在卖艺讨生活,围观的人里好几位在清唱,我两岁八个月的儿子脱口而出:爸爸这是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,我就晓得,这首神曲彻彻底底地「下沉」了。

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获得腾讯娱乐蓝皮书2020新歌传诵榜亚军。图源网路

钱去了那里

对腾讯音乐而言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无疑是一首重要的歌,重要到被写进了2020年的Q4季度财报,可以跟蔡徐坤、陈奕迅的数字专辑相提并论。

回顾这场接力赛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为短视频平台、音乐平台和酝星公司创造了巨大的商业价值。其实腾讯音乐与酝星并未透漏究竟赚了多少钱,但可以将其与2018年的《学狗叫》类比,来探知一二。

杨俊龙的另一个身分是《学狗叫》的幕后推手,据他透漏,《学狗叫》赚了「千万级别」,其中大头来自流媒体(QQ音乐、网易云音乐等平台)分成和品牌商业合作,「有一千多万」;小头来自抖音、快手的版权结算,「按照使用次数结算」。

而按照腾讯音乐于2021年3月末发布的财报,2020年全年产值291.5万元,调整后净收益49.5万元,其中社交娱乐(以全民k歌为核心的直播打赏、会员费和智能设备销售等)收入198万元,占比67.9%;而在线音乐(订阅服务、单曲和数字专辑、广告、版权转授等)收入93.5万元,仅占32.1%。

在线音乐服务收入相对较低,按照业内人士透漏,是由于上游创作者、版权方分走更多收益。

但作为歌曲的创作者,与酝星公司相比,王琪本人「没赚到这么多钱」,他目前主要的收入来源是线下表演。

王琪表示,自己的经纪约不在酝星,只有版权约在酝星,所以公司「推歌不推人」。每次版权代理协议都从上海寄送过来,上面的条款很明晰,公司拥有歌曲全部的版权,自己则拥有全球独家永久表演演唱权。这代表着,歌红了,但版权费大部份归于公司。

而最早在2013年音乐入库时,王琪还要给酝星公司交发行费,价钱「有2888、5888、18888,哪些888都有」,对应着不同的「定制营销推荐套餐」;后来,他不须要给公司钱;到了2018年左右,公司开始给他歌曲下载的分成,数额不多,一年300元左右。

王琪的收入主要来自线下表演。图源新浪微博@歌手王琪

王琪觉得这是一件「很公正的事」,「公司也要生存,营运成本很高,签了如此多首歌,最开始没人晓得哪首歌能红」。

至今,王琪没有见过酝星的老总,两个人始终通过电话沟通合作事宜。他只晓得电话另一头的人「岁数比我大」,名子叫「张宇」,并不是天眼查上显示的法人代表「张家根」。

《人物》曾多次拨通「张宇」的电话,都被对方以「在开会」为由拒绝访问。

谁定义了你的口味

接力赛中的另一个角色、快手主播亚男也没从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这首歌上赚到钱。

亚男追忆,2018年以后总有歌手或公司来找她,跟她说「亚男姐,我们近来有歌想找你弹唱一下,费用你说个数」。但亚男并没有收费,总是免费合作。

亚男并不晓得的是,她在间接中见证了当下音乐发行产业的变化。

QuestMobile发布的《2020中国联通互联网半年度报告》显示,截至2020年6月,短视频行业MAU早已达到8.52亿。而同期,中国在线音乐行业的MAU为6.55亿。短视频已经成了最大的流量集散地。

不知从何时开始,以网易云音乐、腾讯音乐为代表的流媒体的热歌榜单总被「抖音神曲」「快手神曲」占据。后来,起初借助流媒体推销发行的歌手和公司们主动向短视频「迁徙」。

音乐营销发行去抖音、快手,这在行业里并不是秘密。杨俊龙告诉《人物》,除非是蔡徐坤、陈奕迅这些歌手的歌,「新人的歌想要红就避不开抖音和快手」。

他追忆,2018年4月,《学狗叫》在抖音上线,「我让职工把抖音里几个做指头舞的号都联系上,弄出个脚趾舞模版,找了十几个KOL发了出去。」效果立竿见影,「大家都疯了似的,拚命用《学狗叫》」。

《学狗叫》的拇指舞流行期间,关晓彤等许多名星都录了视频。图源网路

近来3年里,大大小小的音乐人发了新曲,都来找亚男连麦。在亚男发来的二十几个合作名单中,有在酷我上发了205首单曲的「白小白」,也有QQ音乐上15.8千人关注的「易欣」。

新兴的产业给抖音、快手上的kol创收不少。

以抖音上的kol代古拉K为例,2018年时拍一条订制推广短视频须要20万,如今「可能早已涨到几十万了」。不仅腹部kol,「100万粉丝的帐号曾经发一条带bgm的短视频一两万,如今也要三四万」,杨俊龙说。

担忧忡忡的流媒体与短视频

虽然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在全网爆红看上去是一件皆大欢喜的风波。但在这背后,不仅酝星公司,每一方都担忧忡忡,仍然以来的问题浮上了台面:流媒体正式或早已丧失决定受众口味的话语权,而抖音、快手缺少原创的音乐人和音乐版权支撑用户的内容创作。而不管是流媒体还是短视频,你们白鼓捣一通,给他人挣钱,一首歌最多的钱一般是流向版权方。

杨俊龙的百纳娱乐先前做发行起家,但目前公司主体业务为版权代理。正如他所说,「不红的版权不值钱」,「推广营销跟版权一起做才有得赚。」

其实,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。

以2018年为开端,快手创立了快手音乐部门,从约请音乐人进驻开始,一步步完成音乐供给和消费的闭环。

快手还先于抖音与腾讯音乐接触,逐步对接曲库,不少快手上的歌曲都贴有「腾讯音乐」标签。

当时快手音乐业务负责人表示,流媒体和短视频各有长处,而不是针锋相对的竞争关系。

但到了2019年下半年,随着腾讯音乐(TME)与各大唱片公司的音乐版权合作相继到期,快手也积极筹办角逐版权。

就在半个月前,快手音乐的版权生态会议举行,不仅50多家版权公司出席,快手音乐还宣布推出最新的版权结算规则,其中提及:「分别向作曲作者、录音版权方结算。」业务负责人也表示:「整个快手音乐业务的版图上面,其中的一个环节就是音乐供给,这是版权生态会议要去转接的事情。」

快手想要绕开中间商的野心可见一斑。

另一边,抖音音乐也堪称砸钱「百亿」招揽创作者,但条件是「上传并签约的歌曲」,签约的条款中包括创作者授予抖音「信息网路传播权、放映权、广播权、复制权、表演者权、录音录象制做者权等」——从源头获得版权。

面临短视频的挑战,流媒体早有动作。2020年,腾讯音乐持续3年的音乐人计划推出了2.0版本,不仅接续已有的扶植新政,还表示「年收入100万以内的部份,全部归于音乐人。超过100万的部份,音乐人也可分得60%」。

另一个细节是,酷我音乐重要的多样化推荐功能「猜你喜欢」不知何时发生了改变:一首歌从高潮部份步入,只播放30秒。流媒体也在适应短视频的规则。

可以预见,在未来几年,围绕着音乐人与音乐版权,流媒体与短视频会有愈发激烈的角逐战。

把眼神放回到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的创作者王琪头上,他正好地夹在了流媒体与短视频之间:在腾讯音乐,王琪有105首单曲,同时他也认证了「快手音乐人」和「抖音音乐人」,分别上传了89首歌和22首歌。虽然他并未透漏与这三家平台的合作形式,但大概可以窥得其中的某种竞争与合作关系。

看上去,创作者也在左右责怪。不过,目前王琪面临的更大的问题是,歌够红了,人却不红。市场这么热闹,但这一切仿佛跟他没有太多关系。

春节这天早上,王琪只身在晚会后台等待演出,眼前的人们「我都认识她们,她们不认识我」。唱完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,他回到休息室,换上鹅绒服,一个人拎着行李箱走出了直播大厦。路上没有转租车,手机上叫的网约车排到了2个小时后,他走了一段路,遇上了一辆三蹦子。付了30块钱上车后,他看到了三蹦子「吱吱咿呀」晃悠的声音。

王琪拍了一个视频发给母亲。几秒后,母亲回复:「是不是有点大起大落的觉得?十几亿人看了之后,出来坐着两轮车回旅馆。」

虽然歌曲「火遍全网」,但王琪仍然面临「歌红人不红」,其新浪微博帐户只有不到两万的粉丝。图源新浪微博@歌手王琪